2017年8月24日,“中国政府资产负债表2017发布会暨政府财务报告学术研讨会”在北京召开。会议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税收研究中心、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学优势学科平台、《财经智库》编辑部主办。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税收研究中心(财税中心)即启动了“中国政府资产负债表”项目的研究。研究成果于2014年首次发布。本次发布是第三次。
在过去的近十年时间内,项目组着重研究了适合中国实际情况的政府资产负债表框架体系。政府资产负债表的编制服从于目的,政府资产的内涵界定同样要从目标出发。中国政府有多大能力应对金融危机?哪些资产是可以动用的资产?现代政府所拥有的资产形式多样,中央银行作为一个特殊机构,其拥有的资产应该怎么处理?土地作为自然资源,在中国地方政府可支配财力形成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中国政府资产的界定又该如何体现这一特点?现代化的财政治理需要有良好的政府综合财务报告体系相配套。无论从应对金融风险的角度,还是从推进财政治理现代化的角度,中国都应构建符合自身特点的政府资产负债表。
项目组不仅探索设计了中国政府资产负债表的框架体系,还在此基础上试编和分析了中国政府的资产负债表。研究表明:中国政府总资产中,财力性资产占据主要地位,2015年约占70%;服务型资产约占30%,可见中国政府财力具有较强的灵活性。即使考虑社保基金缺口,中国政府的总资产也完全能够覆盖总负债,且还有较大空间。
在政府资产方面,2010年至2015年,中国政府总资产都在百万亿元以上的水平,2015年超过125万亿元,与当年中国GDP的比超过180%;平均来看,中国政府总资产大致1.8倍于当年GDP,表明中国政府掌握着规模巨大的资源。与2014年首次发布的结果(考察期2010年至2012年)相比,2013年至2015年,中国政府总资产规模一直保持在110万亿元的较高水平,体现了政府资产长期稳定的发展趋势。
在政府负债方面,2010年至2015年,如果计入社保基金缺口的参考值,政府总负债从约40万亿元增至约70万亿元;如果不计入社保基金缺口的参考值,政府总负债从约30万亿元增至约60万亿元,5年间分别增长了约70%和约100%,说明政府负债规模增长较快。与首次发布的结果相比,地方政府债务、外债中的或有负债和准公共部门发行债券增长较多,分别增长约90%、约80%和约50%,累积的债务风险需要警惕。
在政府净资产方面,2010年至2015年,若计入社保基金缺口的参考值,政府净资产规模的波动区间为40万亿元至50万亿元,与GDP的比平均在80%以上;若不计入社保基金缺口的参考值,政府净资产的规模区间为50万亿元至60万亿元,与GDP的比平均在100%左右,即大致与GDP持平。这说明,中国政府的总资产完全可以覆盖总负债且还有较大空间。与首次发布结果相比,无论是否计入社保基金缺口的参考值,中国政府净资产值的变化幅度均类似,这表明中国政府净资产值有较强的灵活性。
上述估算结果均基于谨慎性原则得出。本研究成果假设或有负债全部转化为直接负债,现实中这是不可能的;对社保基金缺口的处理选取了最大参考值,考虑了最大风险。本研究成果中的中国政府负债应视为负债的最大可能值。即使按最大可能负债计算,中国政府净资产规模依然巨大,这意味着中国政府债务风险总体可控,只需审慎处理,注意防范局部风险,就能有效应对债务风险。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税收研究中心主任、财经战略研究院财政研究室主任、《财经智库》编辑部主任杨志勇研究员和中心特约研究员汤林闽博士介绍了项目研究情况。中心副主任、财经院院长助理、税收研究室主任张斌研究员主持会议。对外经贸大学惠园特聘教授陈汉文,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教授、院长助理贾俊雪,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教授、财政系主任吕冰洋、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研究员邢丽等专家学者就政府资产负债表、政府综合财务报告等内容展开研讨。三十余家媒体和部分智库期刊参加了发布会和学术研讨会。